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關東軍安排下,鐵道"守備隊"炸毀沈陽柳條湖附近日本修筑的南滿鐵路路軌,并以此為借口,炮轟沈陽北大營,是為"九一八事變"。次日,日軍侵占沈陽,又陸續(xù)侵占了東北三省。1932年2月,東北全境淪陷。此后,日本在中國東北建立了偽滿洲國傀儡政權,開始了對東北人民長達14年之久的奴役和殖民統(tǒng)治。 1931年到1945年,大半中國被日軍踐踏。3500多萬同胞傷亡,930余座城市被占,4200萬難民無家可歸,日軍從中國掠走鋼鐵3350萬噸、煤炭5.86億噸,被掠往日本的4萬多名中國勞工中,近7000人死在日本……
"九一八事變"使中華民族進入了最黑暗的一段歷史,整個侵華戰(zhàn)爭期間,日本對中國進行了世界侵略史上極為罕見的掠奪與破壞。 屠城,殺戮,掠奪,日本軍事機器的每一米推進,底下都埋了無數中國人的人頭和累累白骨。 在我們這代人的成長歲月里,一直生活在和平的時代,享受著高速發(fā)展的經濟帶來的種種益處。動亂和戰(zhàn)爭,從來沒出現在我們的記憶中,從天而降的炸彈、流離失所的難民,他們不過是新聞聯(lián)播后半段里來自這個星球某個角落的一段影像,或是報刊雜志里冰冷的文字和圖片。 我們是從未經歷過戰(zhàn)爭的一代人,共和國最近的一場戰(zhàn)爭,在很多人出生前幾年就已經結束,而半個多世紀前先烈們血戰(zhàn)功成建立共和國的事跡早已變成書本里的故事,我們不知戰(zhàn)爭為何物,所以從未對戰(zhàn)爭有過恐懼,甚至在很長很長的時間里,我一直以為全世界大部分地方和大部分人過著和我們一樣和平安寧的生活。 但絕大部分人未曾知道的事實是,據不完全統(tǒng)計,在有記載的5560年的人類歷史上,共發(fā)生過大小戰(zhàn)爭14531次,平均每年2.6次。從1740年到1974年的234年中,共發(fā)生過366次,平均每年1.6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37年中,包括現在仍在進行著的,就有87次之多,平均每年2.3次。其間,29次在亞洲,26次在中近東和北非,17次在中、南部非洲,10次在中南美洲,5次在歐洲。 從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1964年這5164年中,世界上共發(fā)生戰(zhàn)爭14513次,只有329年是和平的。這些戰(zhàn)爭給人類造成了嚴重災難,使36.4億人喪生。損失的財富折合成黃金可以鋪一條寬150公里、厚10米、環(huán)繞地球一周的金帶。 從公元前1496年到公元1861年這3357年間,人類有3130年在打仗,只有227年是和平的。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37年里,世界上爆發(fā)470余起局部戰(zhàn)爭。在世界范圍內,無任何戰(zhàn)爭的日子只有26天。 是26天,連一個月都不到!
不管教科書上說得多么冠冕堂皇,縱觀人類歷史,我們得出的結論就是,只要人類社會還存在著資源的稀缺性和分配的不公平,那么就一定還會有戰(zhàn)爭,戰(zhàn)爭才是人類社會的常態(tài),絕大部分人覺得理所當然的和平,其實才是一個人類社會的非常態(tài)。
而中國的周邊,也并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太平。從朝鮮半島,到東海油氣田,再到臺灣海峽,再到南海諸島,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像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之前的薩拉熱窩一樣,因為一丁點的火星而引爆火藥桶。
“這不是和平,這是二十年的休戰(zhàn)” 85年后重新回望當年侵略我們的對手,我們并沒有看到任何和平的誠意,相反日本政府的每一個重大政策,似乎都在向戰(zhàn)爭的深淵邁出更近的一步。 2012年12月17號 日本自民黨贏得眾議院過半數議席,安倍出任首相。 2013年7月21號 日本參議院大選,執(zhí)政兩黨自民黨和公明黨獲得過半數以上議席而宣告勝利。 2014年12月15號 日本國會眾議院選舉,執(zhí)政的自民黨單獨贏得了眾議院半數以上議席。 2015年7月16號 日本眾議院在國民巨大的抗議聲中強行通過了安倍政府提交的《新安保法案》,日本從此可以向海外派兵。2016年7月11號 安倍晉三贏得參議院大選勝利,支持安倍的三黨共奪得75議席,加上原有的議席,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叭种笔且粋€非常敏感的數字,因為這意味著安倍晉三已經可以修改日本的和平憲法。 2016年8月5號 安倍任命右翼女政客稻田朋美擔任新防衛(wèi)大臣。該政客鼓吹“慰安婦”是“合法”,并且不承認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罪行。 2016年8月2號 美國空軍宣布,今年9月有望向日本交付其訂購的首架F-35A隱身戰(zhàn)機。2016年8月14號 日本政府為強化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的防衛(wèi),確立了開發(fā)新型岸艦導彈的方針。 2016年9月15日,日本新任防衛(wèi)大臣稻田朋美在華盛頓智庫國際戰(zhàn)略研究中心發(fā)表了一場演講,指責中國最近在東海以及南海的行動“違反了現有的國際規(guī)范”。日本將更多地介入南海事務,包括為南海沿岸國家培訓軍事能力。
一戰(zhàn)之后的法軍統(tǒng)帥福煦在德國戰(zhàn)敗的簽約儀式結束后說“這不是和平,這是二十年的休戰(zhàn)”,我們跟日本,是不是另外一場71年的休戰(zhàn)? 一個關于戰(zhàn)爭的猜想 很多人覺得,中國在成功發(fā)展出可靠的遠程戰(zhàn)略核打擊力量后,中日之間發(fā)生戰(zhàn)爭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但是須知核武器最大的威力,是在它還在發(fā)射架上的時候。 如果日本的目地是在不引發(fā)核大戰(zhàn)的前提下制造一場區(qū)域性的沖突,那么一切是可以用邏輯來解釋的。日本當年作為一個戰(zhàn)敗國,軍事實力已經被大幅削弱,它如果想要恢復正常的軍事實力,第一個要擺脫的是它的和平憲法,第二個要擺脫的是美國軍事力量套在日本頭上的枷鎖。要知道駐日美軍的存在并不完全是為了輻射朝鮮和進攻中國,同樣負責起對日本的威懾。 對于日本而言,最優(yōu)的策略是挑起中美的局部沖突,由于駐日美軍在日本的基地位于中國中程彈道導彈的打擊范圍之內,中美的摩擦會使得美軍由于忌憚被中國的導彈攻擊而把主要軍事力量由第一島鏈撤回到以關島為核心的第二島鏈。如果美國的軍事力量退回到第二島鏈,那么套在日本頭上的枷鎖就會松開。 如果日本想進一步獲得更多,那么,在釣魚島或者一些有爭議的領域跟中國發(fā)生一些中低強度的武力對抗,把自己放到對抗中國的第一線,獲得美國對日本重新武裝的支持,是很有可能的。尤其是考慮到2016年的美國大選,奉行孤立主義的特朗普當選概率極高,如果美國重新龜縮軍力回本土,要求日韓承擔更多的防衛(wèi)義務,那么就必然會給日本和韓國更多的自主權。這可能是日本唯一一次能重新成為一個擁有正常軍隊的國家的機會,對于任何有野心的日本政客而言,這是一次無法錯過的誘惑。
日本挑起戰(zhàn)爭的目的不是為了挨中國的核彈,而是用低烈度的戰(zhàn)爭為自己獲得更多的騰挪空間和軍事實力的提升。 但是如果中國沒有對此做好預案,并一直覺得日本不可能向擁有核武器的自己發(fā)動挑戰(zhàn)。那么很可能我們還會繼續(xù)付出人命的代價,畢竟偷襲乃是日本會且僅會的方法。
另一個猜想:中美的修昔底德陷阱 而如果說上文提到的日本策略可能,那么背后的原因就在于中美之間可能存在的“修昔底德陷阱”,雖然中國自己可能并沒有這樣的意圖,但是我們無法阻止美國人不去這樣想我們。
一些西方歷史學家在分析1914年爆發(fā)的一戰(zhàn)時,將中美關系與英德關系相提并論——美國相當于 1914年的“現存大國”——英國,中國則相當于“新崛起的侵略性大國”——德國。但是,如果按照這種類比,可能會得出一個完全相反的結論! 德國選擇1914年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的原因是,當時德國正在經濟上追趕英國,但在與俄羅斯的經濟競爭中日益處于下風,且與美國相比,其軍事地位日益惡化。 1912年,德國總參謀長馮·毛奇發(fā)表了臭名昭著的聲明,稱“既然戰(zhàn)爭不可避免,那就越早越好!”據他解釋,就對比俄羅斯與德國的軍事實力而論,德國軍隊財政開始吃緊,意即德國執(zhí)政界感到他們權力的頂峰已過去,德國軍力現已大大變弱。
中國目前的形勢與1914年的德國完全相反。與最強大的經濟對手美國相比,中國的經濟實力并不弱。中國的軍事地位仍遠不如美國,但其軍事實力正日益增強。因此,對中國來說,合理的政策是堅決反對侵略,等待時機。時間在中國而非美國的一邊。事實上,如果真要對1914年前的情況作類比,扮演德國好戰(zhàn)角色的最佳候選人非美國莫屬。美國的軍事實力現正處于頂峰,但經濟活力和經濟增速不及中國。 對1914年類比的結論是,日益衰落的大國——美國是具有侵略性的。 既有動機,又有實力。 美對華動武的兩個條件 中美關系截然不同于冷戰(zhàn)時的美蘇關系。當時,蘇聯(lián)軍力強大,但經濟虛弱:雖然美國不擁有壓倒性的軍事優(yōu)勢,但其在經濟上更強大。因此,美國的戰(zhàn)略是轉移斗爭焦點到經濟競爭。中美的相對優(yōu)勢截然相反。中國的經濟增速遠快于美國,但美國擁有全球的軍事優(yōu)勢。所以,美國的戰(zhàn)略是:試圖將斗爭焦點引向軍事緊張,比如在南海挑釁中國;試圖減緩中國經濟增速,比如將中國排除在貿易協(xié)定之外。
美國試圖將斗爭焦點轉移到軍事領域會導致“修昔底德陷阱”不可避免嗎?不會!因為美國內部并非鐵板一塊,其社會分為幾個階級。 美國單單加強軍備對付中國,就需要大量調配民用資源到軍事用途,更別提與中國打仗了。因為美國經濟增長緩慢,年增長率約為2%,這意味著美國民眾生活水平增速會放緩或下降,引發(fā)民眾的強烈不滿。 只有在兩個條件滿足的情況下,美國才會對中國動武。 首先,如果美國民眾遭受巨大的失敗,無力阻止其生活水平的大幅下滑,然后主要的資源可在無阻力的情況下轉移到軍事支出。當然,當美國民眾感到其重大利益受到威脅,正如二戰(zhàn)時感受到日本的威脅一樣,其會對其他任何國家展現同樣程度的抵觸情緒。因此,中國避免威脅美國的核心利益,是完全正確的。但1945年以來的趨勢顯示,美國民眾越來越不原意為非核心利益作出犧牲,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美國發(fā)動的戰(zhàn)爭禍及經濟產生的一種副產品。 按照時間順序,美國民眾對戰(zhàn)爭的抵觸程度如下:對朝鮮戰(zhàn)爭的抵觸微不足道;對越戰(zhàn)的反對力度最初很小,但后來漸漸增大,直至迫使美國政府結束戰(zhàn)爭;2003年反對入侵伊拉克的力度最初就很大,現在則是壓倒性地視之為災難;大多數美國民眾反對在中東卷入新的戰(zhàn)爭。 如果中國不進行對抗美國的激進沖突政策,那么美國民眾很難愿意為對中國動武作出巨大的犧牲。 其次,如果中國經濟嚴重放緩,美國有可能對中國發(fā)動戰(zhàn)爭。這樣,美國可以在不對其民眾造成重大經濟負擔的情況下,在軍備建設上超過中國。中國無法決定性影響美國的趨勢,但最基本的條件是,中國必須足夠強大才能避免“修昔底德陷阱”,而這取決于中國的經濟成就。 這兩個條件是相互關聯(lián)的。中國越強大,美國民眾為對抗中國所付出的犧牲就越大,因此他們就會越不愿意忍受這一點。認為“中國增強實力會激怒美國”的想法,完全違背事實。中國實力虛弱才會使中美敢于向中國動武。 如果中國示弱,那么美國會變本加厲地針對中國推行侵略性的政策。戈爾巴喬夫時期所犯的這個災難性的錯誤,推動蘇聯(lián)解體。戈氏的首席外交政策顧問格·阿爾巴托夫曾對美國稱:“我們將解除貴方的后顧之憂,不再當美國的敵人?!彼€主張對美國作出最大幅度的讓步。美國一方面笑納了這些讓步,另一方面加快分裂蘇聯(lián)的進程,推動北約部署軍事到俄羅斯邊境。 戈爾巴喬夫時期的這一教訓體現了冷戰(zhàn)的本質——當美國感覺自身虛弱時,其會采取“友好”的立場;當美國感覺自身強大時,其則會推行侵略性的政策。 中國多次進行的高超聲速武器試驗,為的就是威懾美國,削弱美國對自身強大的幻覺。只有讓美國感受到足夠的威脅,使它認識到發(fā)動戰(zhàn)爭的代價大到它承受不起,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避免下一場戰(zhàn)爭。
叢林一直未變 從1840年走到現在,我們是一個遭受了太多苦難的民族。中國用三十年走完了蘇聯(lián)的路,用三十年走完歐美的路,六十年的血火奔流之后,已經站到了一個歷史的關口。內部諸多既得利益者的巧取豪奪,外部諸多不友好國家的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會可能陷入各種矛盾的撕裂。 很多人不理解中國對于發(fā)展的近乎狂熱的追求,無他,我們因為曾經的落后被打怕了。無數的異國士兵,曾揮舞著武器肆無忌憚地在我們國土上燒殺搶掠,一遍又一遍地蹂躪這片土地。而中國的體量太大,工業(yè)人口和經濟潛力太高,對整個歐美的威脅比前蘇聯(lián)只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數的國家等著中國出問題好踩上來分一杯羹。 中國唯一實現安全的方法就是取代美國重新成為世界的單極,并從軍事和經濟上獲得對美國的絕對優(yōu)勢。
我們現在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讓我們的下一代,不用處在一個像敘利亞那樣的大國角力的環(huán)境中。 與諸君共勉。